竹子阿嬤

風心/丹晴/千戚/謫月
頭像是私心謫月紙娃娃

酒釀元宵(謫月元宵12H產糧活動,0200-0400棒次)

*現代au,私設謫月差10歲以上,幾句話金銀有

*ooc和文筆渣屬於我,他們屬於彼此

*未成年請勿飲酒喔,老闆跟無缺的行為被作者掌控,要是真的發生那太可怕了 

以下正文   


月無缺還小的時候,劍謫仙總會在元宵節時,帶他去巷子口那家燒仙草店點一碗熱騰騰的湯圓來吃。 

小店的生意即使到了元宵節這樣熱鬧的節日,也未必能稱上高朋滿座,但老闆熱情心善,比起經營店舖,大多數老主顧都是點一碗仙草或豆花,坐在店裡和老闆談笑風生。 

但劍謫仙兄弟倆有些不同,當時他的父母都在外地,照顧年幼弟弟的責任自然落到他的肩膀上,劍謫仙向來嚴格控管月無缺吃甜食的頻率,只有特殊的節日,月無缺才可能碰到這些小零嘴。 

「年輕人,好久不見啊。」一年一年元宵過去,月無缺也到了始齔年齡,老闆每年和他們見這一次面,看著這個青年的意氣風發被磨成穩重成熟,一個人便把當初的黃口小兒親手帶大,如今也和哥哥腰際一般高了。

「老闆您好。」劍謫仙牽著頭頂剛及櫃台高度的月無缺,微微頜首,說話時嘴裡因寒冷冒出白煙,讓身旁的小孩看了目不轉睛。

「好好,一樣一碗花生湯圓嗎?」老闆笑著回應。

「嗯,一樣的。」說著便從零錢袋裡拿出幾個銅板,放在收銀的鐵盤上。 

付完帳,劍謫仙牽著幼弟坐在兩個人的空位上,看著人凍到發紅的小手,便拉過來搓弄哈氣,用自己的體溫給人暖手。坐下不久後,老闆端著兩碗湯圓走了過來。

 看著老闆將兩碗湯圓都放到他們桌上,劍謫仙疑惑間,老闆已先開口:「這一碗請你們吃的,弟弟長大了,胃口一定也變大了吧。」語畢,慈祥目光轉向對面眼睛放光的孩子,「是吧弟弟?」

「嗯!無缺要吃很多!」軟軟的奶音震聲,讓老闆不禁笑得更加開懷。

「老闆您太客氣了。」劍謫仙本想推拒,卻被老闆打斷,他輕聲道:「年輕人,你來這裡也沒幾次,每次見你都是把湯圓讓給弟弟,帶小孩這麼辛苦的事情,今天元宵節,就放鬆一下,好好吃碗湯圓吧。」

「這……好吧,謝謝老闆。」劍謫仙望向已經垂涎三尺但還不敢開動的月無缺,小孩獲得了示意的眼神,也向歡喜的老闆道謝。 

「哥哥……」才拿起湯匙的人聽到軟糯的聲音正呼喚著自己,「我想吃你的那碗……」終歸還是別人碗裡的看起來更美味一些。

「好啊。」本就不是很困難的要求,劍謫仙也沒想太多,便將兩人的碗換了過來。

才不到半碗湯圓的功夫,劍謫仙卻發現對面幼童有些不太對勁,雙頰泛紅,搖頭晃腦的想將眼皮闔上,臉蛋喬了喬位置便趴在桌面,精神萎靡。

正擔憂著人是不是凍著而發燒了,想去探人額溫而趨前,卻先聞到了月無缺面前那碗元宵的特殊香氣。 

這個味道……這碗湯圓莫非是酒釀的? 

就著人留在湯匙中未吃完的湯圓咬了一口,瀰漫在口中的酒香證明自己猜想無誤,眼前的小孩怕是喝醉了發睏,劍謫仙心下自責,都怪自己沒好好注意,才讓無缺接觸到酒精。

他將東西收拾一番,走到月無缺身旁輕拍小小的肩頭,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:「無缺別睡了,我們回家囉。」見人揉揉仍瞇著的眼,直接將寬厚的背面對月無缺,隨即感受到溫暖重量覆上,他站起身,向老闆道過別後,便踏上回家的路程。

 一路上,第一次醉酒的人逕自說著些嘟囔,都是些「哥哥」、「回家」之類的喊,劍謫仙見弟弟如此不僅好氣又好笑,往上托了托人,這條不遠的歸途似乎無限延伸,放慢的腳步小心翼翼為了不打擾人睡意,一路上明亮的街燈,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。

 ** 

如果無缺能這樣一直在自己身邊。

 此刻的劍謫仙正坐在家裡的篷軟沙發,大腿上墊了抱枕,眼神卻不似以往輕鬆,幾個小時前,月無缺才和他鬧了脾氣,甩門而出,現在下落不明。 

他倒不是擔心月無缺的安危,已經升上高中的人,做事雖然衝動但還是有分寸的,也未曾讓他操過大心,而且據他所知,月無缺有幾個好朋友就住在附近,若不出自己所料,無缺應是去了那裡,只是少了一人笑語的房子,在此春寒時刻顯得特別空蕩。 

明天就是元宵節了,本該是團圓的日子,家裡卻只剩他一個人,原來這就是每次他去外地出差,無缺一人待在家裡的樣子,整個家好似失去了人該有的溫度,也莫怪他方才會那麼生氣。

茶几上那張兩人合照,是劍謫仙每次出差都會放在行李箱的寶貝,邊框上有他用長指摩娑過許多次的落漆,即使放在他肩上的責任有如千鈞之重,只要思及在家中等他的那人,力量便源源不絕,促使他繼續向前,張開雙臂,但為護他後方的人一生無虞。

然而月無缺已逐漸豐滿羽翼,他會飛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,成為漫漫長夜裡最閃亮的那顆天狼,身為兄長,自己會無條件支持他的每一個選擇,但這種守護,又是在何時偷偷變味,待人察覺,種下的根已然萌成咒語縛心,再難掙脫禁錮。 

刺耳鈴響劃破劍謫仙的思緒,他轉身接起電話,對面卻是一道溫婉女聲: 「請問是無缺的哥哥嗎?無缺在我們家喝醉了。」 

** 

幾乎是接到地址的那刻便奪門而出,以致夢丹青開門見到劍謫仙時還瞥到人額際的汗滴,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,夢丹青簡單交代一下狀況後,便側過身讓劍謫仙進到屋子裡。

步入客廳才發現這裡並非只有倒在沙發上的無缺和那名女子,還有曾聽月無缺說過的倦收天和原無鄉,他雖稍稍鬆了口氣,卻不能輕易放過這幾個在大人眼皮底下偷飲酒的青少年。 

「是誰先說要喝酒的?」劍謫仙並不是想管教他們,卻還是得讓他們知道這是錯誤的行為。

三人聞言,目光皆轉向不醒人事的月無缺,察覺到劍謫仙已明白的夢丹青,匆忙打了圓場:「是我們說要一起喝的,先生您別怪無缺。」護短之意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
三人也不像有喝過酒的樣子,看來是無缺又一人胡鬧了,「抱歉,是無缺給你們添麻煩了。」他輕蹙起眉,在倦收天原無鄉的幫忙下將醉醺醺的人揹了起來,向人致意道別後便離開夢丹青的家。

關上門,方才和背上的人對過眼神的夢丹青不禁嘆息:「希望無缺和他哥哥的心結能順利解開。」 

** 

不同的街道相同的人,幼時揹著月無缺的記憶似乎全數回流,身上喝得迷茫的小弟這些年也沒重多少,想再走得慢一些,減緩時光的流逝,此時背上的人卻開始掙扎,說著一些時空錯亂的話:「丹青……你說為什麼劍謫仙總是、嗝、要把事情都一個人擔……難道我、真的這麼不好……」 

「無缺很好,是哥哥不好。」捨不得,自己吃過的苦怎能讓心上珍寶都一一受過,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心底諱莫如深的感情。月無缺似乎是聽到哥哥的聲音,掙扎也緩緩消停下來,口中呼出的熱氣打在劍謫仙脖頸,像逐漸沉入睡意裡,劍謫仙將人往上托了一把,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彎成新月鈎。 

略艱難的打開了家門,步上月無缺在二樓的房,小心翼翼的將人置於柔軟床榻,自己卻沒離開,只是坐在床沿端詳著人乖巧睡顏,但翻過身的月無缺又不安分了起來,嘴裡唸著喝醉的囈語。 

「倦收天…你和原無鄉可以、可以在一起…那玉人和劍謫仙怎麼就……」轉小的聲音逐漸消失在耳裡,卻無須聽完整句也能猜到月無缺想表達的意思,劍謫仙瞠了眼,胸臆間的震動越發鼓譟。 

「無缺…」他湊近月無缺,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要貼上去,躺在床上的人似是聽見了熟悉的呼喚,睜開沉重的眼皮,看見面前的人後,憨傻的笑容隨即掛上嘴角,他環上人肩膀,迷迷糊糊的撒著嬌:「哥哥……明天要吃、元宵……嘻。」 

倏然印上帶著酒香的柔軟,耍賴的人還在劍謫仙唇上咬了幾口,真把他當作元宵似的。 

「是酒釀的……好好吃……」親了幾口便拉開唇,傻乎乎的說了夢話就倒向一旁,臉上卻洋溢著許久未見的幸福。

劍謫仙還未回過神來,輕觸碰唇上殘留的餘溫,想著人方才說的話,再次吻上月無缺微啟的檀口,輕道: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。」 

拗不過醉酒的人耍賴,劍謫仙最終仍是躺在月無缺的身旁一同入眠,還獲得人變本加厲的抱枕功能,此時緊貼自己背後的小貓咪才露出了自己的壞心思- 看來離哥哥親口對自己告白的日子已經不久了吧。月無缺想。   


正文完  

** 

後記 

看著夢丹青拿出熟悉的紀錄素材小本本,原無鄉嘆了口氣:「丹青,這樣不太好吧。」

「沒事的,能夠解決他和劍謫仙之間的問題,就算被寫進本子裡,無缺也是樂意的,對吧倦收天?」

面對原無鄉「為什麼是問你」的疑問眼神,倦收天只能裝沒看到,並僵硬的回答一聲:「嗯。」難不成要把他也約了自己和原無鄉的本子說出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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